第236章庶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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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6章庶女
這計劃看起來不錯，但賀止秋倒黴啊，天時地利一個沒占，還被小廝和明熙撞破，計劃徹底撲了。
明川死死的捏著手中的信件，本是薄薄的一張紙，卻讓他此刻覺得重如千斤頂，直壓的他喘不過氣來。
止秋約了王鶴來這裏，但來的卻不是止秋，而是明顯身體不對勁的止妍，要說這其中沒有什麽貓膩，誰信！
明川還是不信外甥女有什麽壞心，那是他和母親看著長大的嬌嬌女，小時候那麽可愛嬌憨，即便是前幾天他見了，也只覺得嬌俏可愛，要說她有什麽壞心，他是不信的。
而且，無冤無仇的，止秋犯不著去害止妍，這沒道理。
也許是止秋忘記了呢？也許是止妍這姑娘自作主張呢？也許這信件是王鶴偽做的呢......
替賀止秋想了許多借口，明川的心底最終還是沈重得始終放不下心來。
有如這麽幹猜讓人著急，不如直接面對面對峙，也好證明止秋的清白。
明川大手一揮，叫人背上王鶴，著人去請母親帶著外甥女和女兒們出來，還叫上了妹夫一家一起回了明府。
有什麽事，還是自家人關起門來解決比較好。
女兒家臉皮薄，不管這事有沒有，是不是誤會，都不能傳出去讓人笑話。
很快，明老夫人，明川，明熙三姐妹，明星睿，賀父，王氏，賀止秋，賀止妍，坐在椅子上的王鶴，還有主動要求跟過來的小廝，齊聚一堂。
賀父和王氏半扶著喝了藥勉強醒過來的賀止妍坐在一旁。
王氏半抱著女兒，垂下的眼瞼遮住了眼底的陰霾狠厲，女兒中了魅香，又差點撞上侄子，這其中要是沒有賀止秋的事，她把腦袋擰下來給賀止秋當蹴鞠踢。
明川看向這其中唯一在場的外人，“敢問這位小哥，你是有什麽要說的嗎？”為什麽一定要跟過來？
要說是三女兒說的目擊者，不是有三女兒自己和她的丫鬟們了嗎？怎麽還一定要來？
小廝彎腰拱手行禮，“小的見過明大人，小的是靖安侯世子的貼身小廝，因小的不下心看到了一點可能事關今天這事的經過，世子便囑咐小的一定要按實告訴明大人，不得有絲毫隱瞞。”
明川聞言，心下一沈，他一直以為這小廝是越府的，沒想到對方居然是靖安侯世子的貼身小廝。
他究竟看到了什麽，靖安侯世子又為什麽願意趟這趟渾水？
明川四下一掃，看到明熙的時候，神情一頓，他想他大概知道是因為什麽了。
明川斂下所有思緒，笑著問道：“原來是世子身邊的小哥，勞煩你跑這一趟，只是不知小哥看到了什麽？”
小廝又拱了拱手，有條不紊的說道：“小的本是遵世子之令外出辦事，小的懶得繞路，便抄了近路，不想卻在途中看到了有位小姐往另一位小姐的碗中加了點東西，距離有些遠，小的沒看清，具體加的是什麽東西。”
說到這裏，小廝頓了頓，才說道：“許是加的蜂蜜，然後就見喝了這碗湯的小姐被另一位小姐扶走了，許是這位喝了湯的小姐突發急癥了吧，小的不得而知，之後，小的便遇見了迷路的明三小姐，之後便是為明三小姐帶路，直到又遇到那位身體不適的小姐倒在假山旁，之後，諸位便都知道了。”
說完，小廝拱了拱手道：“這便是小的所見到的一切了。”
在場所有人：“......！”
你這叫看到了一點？你怕不是對一點有什麽誤解。
明熙：“......”可以啊，這求生欲挺強的嘛。
不過，什麽叫許是加的蜂蜜？什麽叫可能突發了急癥？
這位小哥，你這幫忙扯的遮羞布是不是太敷衍了點？能不能稍微走心點？
明熙心下腹誹，敢不敢再紮心點！
紮心不紮心的小廝不知道，但賀止秋是真的紮心了，此刻的她是坐如針氈，整顆心如泡在冰水裏一般，冷的她臉色直發白。
聽到這裏，明川還沒說話，王氏卻是等不及了。
好啊，本以為這次女兒只能吃下啞巴虧，她之後再慢慢為女兒報仇，沒想到峰回路轉，叫人家世子的小廝親眼看到她做壞，這下她還能輕饒了這個賤丫頭？
王氏可是沒理都要鬧三分的人，此時得理了還不得鬧翻天！
王氏讓夫君照顧好女兒，上前兩步，壓著怒氣問道：“這位小哥，你能看到給小女加，東，西的那個女子是誰嗎？她現在在不在場？”
‘加東西’這三個字被王氏咬的極重，明熙絲毫不懷疑，要是這裏只有賀止秋，王氏只怕會直接上手生撕了賀止秋。
小廝依舊彎腰拱手，道：“小的只看到了背影和側臉，那位小姐的衣裙和這位小姐的一樣，”說著伸手指向了賀止秋，“那位小姐的右側耳垂後面還有一顆明顯的紅痣。”
賀止秋：“......”面色慘白的賀止秋連忙低下頭，手中的帕子拽的死緊，她知道現在不能說話，要說也只能等這個該死的小廝走了才能說。
否則，不止爹爹，就是舅舅也會重罰她的。
小廝收回手，訕訕一笑，“哈哈，和這位小姐挺像的。”好像一不下心表現出他知道了太多的事，他不會走不出去吧？
哎呦餵，我的世子爺啊，您可是給小的挖了好大一個坑！
賀止秋：“......”還不快滾！
王氏狠狠的盯著賀止秋，要不是知道這還有外人，女兒的名聲要緊，她早就上前撕人了。
“明大人，小的還要幫我家世子爺辦事，就先告辭了。”小廝整了整面色，盡量鎮定的向明川辭行，再不走，他怕呀。
明川抖著唇，擺了擺手，“管家，送送這位小哥。”
一看明川的表情，明熙就知道他還沒緩過神來，一向被他認為善良嬌俏，最多有點嬌蠻的外甥女，突然知道對方背地裏竟是這麽一個心思惡毒的女孩，不被驚呆才怪。
看這手抖的，這是被刺激的不輕啊。
小廝走後，明老夫人看著在場的眾人，尤其是快要怒氣爆炸的王氏，手中的佛珠不停的轉動。
明老夫人深吸一口氣，緩緩吐出，壓下腦子裏嗡嗡作響的轟鳴感，“睿哥兒今天的功課還沒完成，先去做吧，若姐兒和蕓姐兒也先回去。”
明星睿本來對這表姐也沒有什麽感情，祖母讓走，他也走的幹脆，“是，祖母，孫兒這便去做功課。”
若姐兒和蕓姐兒互相看了一眼，也跟著退下。
與這件事無關的人都走後，明老夫人一拍桌子，還沒說話，就被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。
明星睿幾人一離開，王氏就快步上前擡手狠狠給了賀止秋一耳光。
賀止秋腦袋一偏，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，臉上更是慢慢泛起火辣辣的疼痛。
她捂著臉不敢置信的擡頭，“你敢打我？”
啪！
王氏反手又是一耳光。
明老夫人見狀，哪裏還坐得住，“王氏，你，你放肆！”
眼看老夫人都氣的喘了起來，明川連忙上前輕撫母親的背，“母親，先別急，這事確實是秋兒有錯在先，再不然，還有兒子在呢。”人家苦主的母親打兩個巴掌出出氣也是應該的，要是這口氣不出來，以後遭罪的只會是外甥女。
聞言，明老夫人稍稍安下心來。
縮在凳子上的王鶴：“......！”
王鶴看著眼前這一團亂麻，動都不敢動，要不是腿腳不方便，他都恨不得縮成一團躲到角落去，讓所有人都忘了有他這麽一個人。
嘴裏有腥鹹味傳來，賀止秋擡起另一只手捂著另一邊臉，嘴唇也被打破了火辣辣的，轉過頭來，等她終於反應過來，她居然被惡毒繼母打了兩巴掌之後，當即就瘋了。
賀止秋眼眶通紅，死死的盯著王氏，吼道：“賤人，你敢打我！”
說罷，賀止秋擡手就要打回去，卻被王氏一把抓住。
王氏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，“這就是你的教養？居然敢對著你的母親動手？怎麽？賀止秋，你自己做了這麽惡毒的事，還不允許別人說？你看看你，私相授受，殘害手足，不敬長輩，這哪一條拿出去都是足夠讓你身敗名裂，甚至除族，我作為你的母親，別說打了你兩巴掌，就是打死你，上了公堂也沒人敢說我一個不是！”
賀止秋啞然，抖著唇卻無法反駁。
她知道王氏說的是真的，先不論賀止妍的事她承不承認，單單是她不敬長輩這一條就夠她受的。
明老夫人聽的面色一白，身子晃了晃，要不是坐在椅子上，她已經栽倒在地了。
緩了一會兒，明老夫人手裏的珠子被她捏得劈裏啪啦的響，她擡頭，厲聲喝道：“王氏，快住嘴！這麽惡毒的話你是想毀了秋兒嗎？”
這些罪名，王氏她這分明是要徹底毀了她的外孫女，置她於死地啊！
王氏一把扯起賀止秋，把她從椅子上拖起來，甩到明老夫人面前，嗤笑出聲，“老夫人這話就不對了，什麽叫惡毒？要說惡毒，你這外孫女，要認第二，也沒人敢認第一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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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計劃看起來不錯，但賀止秋倒黴啊，天時地利一個沒占，還被小廝和明熙撞破，計劃徹底撲了。
明川死死的捏著手中的信件，本是薄薄的一張紙，卻讓他此刻覺得重如千斤頂，直壓的他喘不過氣來。
止秋約了王鶴來這裏，但來的卻不是止秋，而是明顯身體不對勁的止妍，要說這其中沒有什麽貓膩，誰信！
明川還是不信外甥女有什麽壞心，那是他和母親看著長大的嬌嬌女，小時候那麽可愛嬌憨，即便是前幾天他見了，也只覺得嬌俏可愛，要說她有什麽壞心，他是不信的。
而且，無冤無仇的，止秋犯不著去害止妍，這沒道理。
也許是止秋忘記了呢？也許是止妍這姑娘自作主張呢？也許這信件是王鶴偽做的呢......
替賀止秋想了許多借口，明川的心底最終還是沈重得始終放不下心來。
有如這麽幹猜讓人著急，不如直接面對面對峙，也好證明止秋的清白。
明川大手一揮，叫人背上王鶴，著人去請母親帶著外甥女和女兒們出來，還叫上了妹夫一家一起回了明府。
有什麽事，還是自家人關起門來解決比較好。
女兒家臉皮薄，不管這事有沒有，是不是誤會，都不能傳出去讓人笑話。
很快，明老夫人，明川，明熙三姐妹，明星睿，賀父，王氏，賀止秋，賀止妍，坐在椅子上的王鶴，還有主動要求跟過來的小廝，齊聚一堂。
賀父和王氏半扶著喝了藥勉強醒過來的賀止妍坐在一旁。
王氏半抱著女兒，垂下的眼瞼遮住了眼底的陰霾狠厲，女兒中了魅香，又差點撞上侄子，這其中要是沒有賀止秋的事，她把腦袋擰下來給賀止秋當蹴鞠踢。
明川看向這其中唯一在場的外人，“敢問這位小哥，你是有什麽要說的嗎？”為什麽一定要跟過來？
要說是三女兒說的目擊者，不是有三女兒自己和她的丫鬟們了嗎？怎麽還一定要來？
小廝彎腰拱手行禮，“小的見過明大人，小的是靖安侯世子的貼身小廝，因小的不下心看到了一點可能事關今天這事的經過，世子便囑咐小的一定要按實告訴明大人，不得有絲毫隱瞞。”
明川聞言，心下一沈，他一直以為這小廝是越府的，沒想到對方居然是靖安侯世子的貼身小廝。
他究竟看到了什麽，靖安侯世子又為什麽願意趟這趟渾水？
明川四下一掃，看到明熙的時候，神情一頓，他想他大概知道是因為什麽了。
明川斂下所有思緒，笑著問道：“原來是世子身邊的小哥，勞煩你跑這一趟，只是不知小哥看到了什麽？”
小廝又拱了拱手，有條不紊的說道：“小的本是遵世子之令外出辦事，小的懶得繞路，便抄了近路，不想卻在途中看到了有位小姐往另一位小姐的碗中加了點東西，距離有些遠，小的沒看清，具體加的是什麽東西。”
說到這裏，小廝頓了頓，才說道：“許是加的蜂蜜，然後就見喝了這碗湯的小姐被另一位小姐扶走了，許是這位喝了湯的小姐突發急癥了吧，小的不得而知，之後，小的便遇見了迷路的明三小姐，之後便是為明三小姐帶路，直到又遇到那位身體不適的小姐倒在假山旁，之後，諸位便都知道了。”
說完，小廝拱了拱手道：“這便是小的所見到的一切了。”
在場所有人：“......！”
你這叫看到了一點？你怕不是對一點有什麽誤解。
明熙：“......”可以啊，這求生欲挺強的嘛。
不過，什麽叫許是加的蜂蜜？什麽叫可能突發了急癥？
這位小哥，你這幫忙扯的遮羞布是不是太敷衍了點？能不能稍微走心點？
明熙心下腹誹，敢不敢再紮心點！
紮心不紮心的小廝不知道，但賀止秋是真的紮心了，此刻的她是坐如針氈，整顆心如泡在冰水裏一般，冷的她臉色直發白。
聽到這裏，明川還沒說話，王氏卻是等不及了。
好啊，本以為這次女兒只能吃下啞巴虧，她之後再慢慢為女兒報仇，沒想到峰回路轉，叫人家世子的小廝親眼看到她做壞，這下她還能輕饒了這個賤丫頭？
王氏可是沒理都要鬧三分的人，此時得理了還不得鬧翻天！
王氏讓夫君照顧好女兒，上前兩步，壓著怒氣問道：“這位小哥，你能看到給小女加，東，西的那個女子是誰嗎？她現在在不在場？”
‘加東西’這三個字被王氏咬的極重，明熙絲毫不懷疑，要是這裏只有賀止秋，王氏只怕會直接上手生撕了賀止秋。
小廝依舊彎腰拱手，道：“小的只看到了背影和側臉，那位小姐的衣裙和這位小姐的一樣，”說著伸手指向了賀止秋，“那位小姐的右側耳垂後面還有一顆明顯的紅痣。”
賀止秋：“......”面色慘白的賀止秋連忙低下頭，手中的帕子拽的死緊，她知道現在不能說話，要說也只能等這個該死的小廝走了才能說。
否則，不止爹爹，就是舅舅也會重罰她的。
小廝收回手，訕訕一笑，“哈哈，和這位小姐挺像的。”好像一不下心表現出他知道了太多的事，他不會走不出去吧？
哎呦餵，我的世子爺啊，您可是給小的挖了好大一個坑！
賀止秋：“......”還不快滾！
王氏狠狠的盯著賀止秋，要不是知道這還有外人，女兒的名聲要緊，她早就上前撕人了。
“明大人，小的還要幫我家世子爺辦事，就先告辭了。”小廝整了整面色，盡量鎮定的向明川辭行，再不走，他怕呀。
明川抖著唇，擺了擺手，“管家，送送這位小哥。”
一看明川的表情，明熙就知道他還沒緩過神來，一向被他認為善良嬌俏，最多有點嬌蠻的外甥女，突然知道對方背地裏竟是這麽一個心思惡毒的女孩，不被驚呆才怪。
看這手抖的，這是被刺激的不輕啊。
小廝走後，明老夫人看著在場的眾人，尤其是快要怒氣爆炸的王氏，手中的佛珠不停的轉動。
明老夫人深吸一口氣，緩緩吐出，壓下腦子裏嗡嗡作響的轟鳴感，“睿哥兒今天的功課還沒完成，先去做吧，若姐兒和蕓姐兒也先回去。”
明星睿本來對這表姐也沒有什麽感情，祖母讓走，他也走的幹脆，“是，祖母，孫兒這便去做功課。”
若姐兒和蕓姐兒互相看了一眼，也跟著退下。
與這件事無關的人都走後，明老夫人一拍桌子，還沒說話，就被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。
明星睿幾人一離開，王氏就快步上前擡手狠狠給了賀止秋一耳光。
賀止秋腦袋一偏，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，臉上更是慢慢泛起火辣辣的疼痛。
她捂著臉不敢置信的擡頭，“你敢打我？”
啪！
王氏反手又是一耳光。
明老夫人見狀，哪裏還坐得住，“王氏，你，你放肆！”
眼看老夫人都氣的喘了起來，明川連忙上前輕撫母親的背，“母親，先別急，這事確實是秋兒有錯在先，再不然，還有兒子在呢。”人家苦主的母親打兩個巴掌出出氣也是應該的，要是這口氣不出來，以後遭罪的只會是外甥女。
聞言，明老夫人稍稍安下心來。
縮在凳子上的王鶴：“......！”
王鶴看著眼前這一團亂麻，動都不敢動，要不是腿腳不方便，他都恨不得縮成一團躲到角落去，讓所有人都忘了有他這麽一個人。
嘴裏有腥鹹味傳來，賀止秋擡起另一只手捂著另一邊臉，嘴唇也被打破了火辣辣的，轉過頭來，等她終於反應過來，她居然被惡毒繼母打了兩巴掌之後，當即就瘋了。
賀止秋眼眶通紅，死死的盯著王氏，吼道：“賤人，你敢打我！”
說罷，賀止秋擡手就要打回去，卻被王氏一把抓住。
王氏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，“這就是你的教養？居然敢對著你的母親動手？怎麽？賀止秋，你自己做了這麽惡毒的事，還不允許別人說？你看看你，私相授受，殘害手足，不敬長輩，這哪一條拿出去都是足夠讓你身敗名裂，甚至除族，我作為你的母親，別說打了你兩巴掌，就是打死你，上了公堂也沒人敢說我一個不是！”
賀止秋啞然，抖著唇卻無法反駁。
她知道王氏說的是真的，先不論賀止妍的事她承不承認，單單是她不敬長輩這一條就夠她受的。
明老夫人聽的面色一白，身子晃了晃，要不是坐在椅子上，她已經栽倒在地了。
緩了一會兒，明老夫人手裏的珠子被她捏得劈裏啪啦的響，她擡頭，厲聲喝道：“王氏，快住嘴！這麽惡毒的話你是想毀了秋兒嗎？”
這些罪名，王氏她這分明是要徹底毀了她的外孫女，置她於死地啊！
王氏一把扯起賀止秋，把她從椅子上拖起來，甩到明老夫人面前，嗤笑出聲，“老夫人這話就不對了，什麽叫惡毒？要說惡毒，你這外孫女，要認第二，也沒人敢認第一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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